寒风肆虐北京城,再不做点什么,身着单衣的萧红就要冻死在异乡了。
她是和远房表兄陆哲舜一起来北京读书的。在萧红看来,陆哲舜堪称救世主,他力促萧红解除与汪恩甲的婚约,并安排她就读于女师大附中。
19岁的萧红很傻很天真,因为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免费的午餐。
陆哲舜早已成家,深谙男女之事,他抓住萧红急于脱离封建家庭的迫切心理,便暗中推波助澜。
萧红演技相当不错,她表面上假装同意和汪恩甲结婚,骗来了一大笔彩礼钱,紧接着,她去服装店做了一件绿色的皮衣,随后悄悄离开了哈尔滨,直奔北京。
此刻的她根本想不到,一步走错,终生都要品尝亲手酿下的苦酒。
最开始,陆哲舜倒也规矩,他掏钱租了座小院,与萧红分住两间屋子,还雇了个老妈子照顾饮食起居。
没多久,他便控制不住心中那非分之想,常常趁机揩油,还数次打算硬闯萧红的卧室。
萧红苦恼极了,如果态度强硬地拒绝陆哲舜,自己的生活将无依无靠,可是不拒绝又不行,她从没想过要与一位有妇之夫不清不楚。
还没等萧红想出应对的办法,远在东北的家人们已然行动起来。陆家断掉了陆哲舜的生活费,两人一下子如同躺在沙滩上面逐渐干涸的鱼。
北京的寒冬,滴水成冰,厚衣服全都在当铺里,萧红只能穿着单衣哆哆嗦嗦地在教室颤抖。
同学们不明白她的困窘,满是好奇地围着她:“你真耐冷,还穿单衣。”
“果然还是关外人抗冻......”
在寒气和家庭的双重逼迫下,无路可走的萧红,只能选择回家。
那位屡次遭遇拒绝的未婚夫汪恩甲对萧红很热情,屁颠屁颠跑来北京接她。
这时的萧红,被命运的大耳刮子扇得晕头转向,她打算放弃先前的远大理想,同汪恩甲结婚生娃。
然而,汪恩甲有个强势的大哥汪大澄,对弟弟舔狗的行为异常气愤,他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外,就是上旅店骂萧红:“你这个疯女人,有多远滚多远,记住喽,你已经被我弟弟休了。”
萧红的暴脾气上来了,一纸诉状将汪大澄告上法庭:你弟弟还深爱着我,你凭啥敢代弟休妻?
法官明确支持萧红,就算休妻也不能大伯子出面啊。萧红宛如骄傲的孔雀,洋洋得意地斜睨着眼,戏谑地看着汪大澄。
突然,一个声音的出现,扭转了萧红必胜的局面。
声音自汪恩甲的口中发出:“解除婚约是我自己的决定,与我哥无关。”
完犊子了,那一刻,要不是被人拉着,萧红简直想要当场掐死汪恩甲。
官司失败,家也没有勇气回,身无分文又毫无谋生能力的萧红,挨饿受冻了一个月后,决定用身体换面包。她再次吃了回头草,找到汪恩甲求收留。